韩四当官第一百二十四章 前途无量的吉翰林

本想着第二天早去北半截胡同拜访吉翰林，结果看黄历正好是腊月二十，正赶各衙门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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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们纷纷跑附近的几个衙门去看热闹，边追逐打闹边唱着：“腊月里，整年。封印，官事完”的歌谣。

韩秀峰在衙门帮那么多年闲，晓得“封印”和年的“开印”是小事，各衙门都举行隆重的仪式，衙门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官老爷们换官望阙行礼，封好印之放鞭，甚至摆筵席，忙了年的胥吏衙役都能跟着沾光。

钱俊臣早饭也没吃就急着去礼部，用打听也晓得吉老爷样得早早地去翰林院。

去北半截胡同也见着吉老爷，这么冷的天如在屋里烤，潘二放刚烤的鞋，好奇地问：“四，衙门今天封印，那等到啥时候开印？”

韩秀峰看着费二爷拉在堂屋的书，心在焉地说：“封个月，等到正月二十才开印。”

“是是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封印。”

“这倒是，啥时候封印，啥时候开印，得由掌管天象的钦天监选吉，奏明皇颁示各官署遵行。时间也差了多少，封印都是每年腊月十九、二十、二十三天中的天。开印都是年正月十九、二十、二十三天中的天。”

潘二惊诧地问：“老爷们整整个月用升堂，啥事用？”

韩秀峰放书笑：“是，然还能封印。”

“是有事咋办？”

“等年开印再办。”

“是了，了命呢？”潘二追问。

韩秀峰由想起在巴县的子，笑：“了命也没办法，以们巴县年时发生桩命案，苦主告到县衙，老爷开棺验尸，可老爷的官印都封存了，只好等了十几天，等到开印再让柱子爹去验尸。”

“可这是京城，是巴县。是有十万急的事，比如有广西贼匪犯作的军，朝廷难成也等到年开印再办？”

“这倒会，各衙门在封印之都会留些盖好印的公文，遇到十万急的事填是。刚才说的那桩命案之所以拖十几天才验尸，是因为刚任的那个县太爷太会官，帮着拿主意的几个师爷眼看年又都告假回乡了。”韩秀峰顿了顿，又说：“多衙门封印期间是办事的，再说年的能有啥事。”

“官真好，整整个月啥事用，俸禄还照领。”潘二叹。

韩秀峰点点头，指着桌子的书：“都说万般皆品惟有读书，读书为了啥，说到底还是为了官。”

“官是好，但也能吉老爷和钱老爷那样的官。”

“可能瞎说，能把吉老爷与钱俊臣相提并论。”

“有啥样，”提起这个，潘二又问：“四，有件事直明，吉老爷只是从七品，这官但没啥油也没钱俊臣的官。怎么提到吉老爷，钱俊臣啥也敢多说。”

韩秀峰笑：“当然样，钱俊臣是赐同士，而吉老爷光是赐士，还馆选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时又被留在翰林院检讨，是正八经的翰林老爷。”

“四，晓得翰林老爷尊贵，可没啥油！”

“晓得个啥，没啥油等于没途！也想想翰林院是啥地方，那可是‘储相’之地。无论朝还是国朝，非翰林得入阁，也就是说想学士必须是翰林。”韩秀峰喝了小茶，接着：“吉老爷是能在每三年次的考中留馆，那么能在翰林院升迁，途片光明。”

潘二好奇地问：“四，钱老爷这个检讨了几年？”

“听二爷说有两年了。”

“再年就考，是能留馆就能升官了，再升啥官？”

“是能留馆就能迁编修，然是正六品的侍读或侍讲，之是从五品的侍读学士、侍讲学士，等到正五品的学士就会兼其它差事，南书行走、尚书行走，甚至军机行走，有的能充讲起居注官。反正把官到那份就是天子近臣，就能经常见着皇，能经常与朝中重臣、皇国戚打，说有没有途？”

潘二这才晓得钱俊臣、费二爷等为啥切以吉老爷马首是瞻，时间竟惊呆了。

韩秀峰笑了笑，接着：“翰林院的样是官多缺少，有少只晓得念书却懂世故的翰林升了官，就这么在翰林院里蹉跎生。但只明点的都会穷辈子，可以走走门路去各省次乃至几次乡试主考，或者去各省任学政。这些全是肥缺，那怕只任也有几千乃至万两银子。是被外放样途无量，士外放都是遇缺即补的‘老虎班’，翰林外放更可能没缺。们外放只是官也是种历练，是知县、知府，将的仕途会更加顺畅。”

“真是有眼识泰山，原吉老爷这么厉害！”

“才晓得。”韩秀峰拍拍胳膊，说起正事：“潘兄，晚看家，让头跟去北半截胡同。头气，可以多点东西，把昨天温掌柜们给的那些年货给吉老爷半去。”

“好的，应该。”

“还有，等会去趟车行，跟车行说声们腊月二十八用车。别舍得钱，雇好点的车，雇三辆。”

“雇三辆车，腊月二十八那天去接吉老爷、王老爷和江老爷？”

“京城的路好走，请家团拜当然接。”

“是得接，也得早点跟车行说好。然等到腊月二十八家关门回家年了，想雇都雇到车。”

韩秀峰点点头，接着：“年的，多热闹，打算连们的家眷起请。两天还得把东厢腾，好好收拾收拾，专门为女眷们摆桌。”

“四，摆桌酒席容易，可女眷们了谁伺候，和头肯定行。”

“这早想好了，储掌柜家有两个闺女，回头跟储掌柜说声，请家闺女帮忙。伺候官太太丢，这么好的机会定会错，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