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分节 4

千寻千寻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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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就表明切都结束了,什么海誓山盟都是见鬼的,心如此险恶,劳燕分飞各奔东西也就可避免,而既然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觉得没有必再去哀怨什么了。还是那句话,发誓会用最的速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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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礼拜,经米兰的介绍找到了青墓园。

环境很好,依山傍片的青松和柏树围着墓园,眼望到头的草地在山丘间延起伏,的和金黄的散落在草地间,山风阵阵吹气中散发着淡淡的,似乎唤起对往事的某些回忆

可是好奇怪,对于居然记起什么了,往事竟比那山风还渺,在心底晃了,就再也寻到值得记忆的痕迹。忽然发现去所生活的十年竟是

起这十年什么有意义的事:中学早恋,还没好好享受恋的滋味,那个慕的男孩就溺而亡。到现在已记的样子,的记忆里只剩个模糊的影子,唯印象刻的是被钉棺材时,脸因为化了的。跟最初认识样,们参加学校里的唱团,有次演的脸就化得那么,当时还笑说,化得那么难看还化,却嗤之以鼻,以为然地说:“化得好妆?化妆吧,再给化!”谁知真的是化的妆,是用自己平常买的廉价化妆品给化的,脸化得很,这事去这么多年,现在想想真没什么意义,反而青早凋谢,还落了个遗症,从此惧怕化妆,就是化也从胭脂,所以的脸这么多年直是苍没有血的。

到了学,少女时代落的病还没好,总是郁郁寡欢,多疑,神经质。那时候很瘦,那个的男经常怜惜地“病猫”,那个男的老师,这场师生恋方狼狈堪,现在想更没什么意义,反而让从此惧怕被,因为好像都没有好场。

真是幸,的丈夫祁树杰也是去却没有活背叛了,欺骗了,然掉,所以四年的婚姻也没有意义,什么都没得到,却什么都失去了,所以回想才会,即使是此刻面对山清秀的美丽景,也是

阵风吹,带着些许凉意,打了个冷,思绪又回了。这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个开的僻静山坡,工作员指着的土地说:“小姐,就是这,您看还?如果意,还可以带您到别的地方看看。”

张望,当然很意,这的确是个让安息的好地方,如果可能,真希望在此眠的就是自己。可眠的是丈夫祁树杰,今天找墓地的。想想也真是讽活着的时候,什么事都是安排妥当,因为是个喜欢心的,女太多心会老得愿意心,就算有心帮忙,也手(的糊和马虎总是让放心),现在好了,终于安排了,却是帮选墓地,原还是信任的,奇怪以怎么没觉得。

突然,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个墓地,那墓碑的字让心跳加速:叶莎之墓。叶莎?!几乎跳起,忙奔去仔看碑头的小字,那是者的生辰和卒时的子,7月13,正是祁树杰事的那天。再看落款,夫耿墨池1997年8月27立。耿墨池?就是葬礼见到的那个男吗?

地盯着墓碑叶莎贵的黑照片,股残忍的杀气在心底腾地冒了焰般剧烈燃烧,觉头脑此刻异乎寻常地清醒,好像生都未这么清醒去,仿佛步步走向祭坛,就是也无所顾忌了,近那个女,盯着那张冰冷的黑照片神经质地笑起

回到家又在那个梦!

很多年还只有几岁的时候,总同样的个梦,梦中没有和场景,只是觉,觉有掐住的脖子,让无法呼拼命挣扎,喊,也了,没有,没有理睬,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恐惧包围着。那种窒息和绝望至今让心有余悸。

次次在梦中惊醒,泪流面,吓,很多次在噩梦中以为自己就那么窒息而被那个噩梦困扰了很多年。加弱多病和营养良,的童年就是在断地看病和吃药中度的,曾以为活,命,算命的说是被个吊住了,说气,命里怕是多劫数。钱为了个护符,效果好像并明显,的噩梦到了十几岁,十四岁吧,那突然就那个梦了,家里,以为从此摆脱了那个所谓的吊鬼,生都会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了。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在这个梦?再次被掐住了脖子,呼了,也得,四周静如坟墓,没有

祁树杰,的丈夫呢?

在那,边还有个女们站在那个湖边冲挥手呢,想看清楚那个女的面容,可是看清,中间隔了个湖,湖又有雾。

祁树杰,什么?为什么跟那个女起?心里只有的,怎么可以跟起?听见自己在喊,拼命地喊可是到,湖的雾越越重,渐渐地,了,还有那个女

在湖这边急得哭了起,哭着哭着,就醒了,虚脱般仰卧在,混清自己所的黑暗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这又将是眠夜!自从祁树杰,失眠的恶疾就直困扰着经常在梦里见到遥远而模糊的脸。好像很愁苦的样子,望着言又止。想说什么呢?想说沉入湖底是无奈之举,还是想说的背叛是非得已?无法知答案(而且永远也可能知),反正事已至此,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无所谓了,老天就是把这条命拿走又如何呢?

但有时候也在想,到底什么,想什么,子、把摇椅、本书、个男真的自己什么,因为到现在什么都没到,属于的和属于的都已经属于了,常常纳闷,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去”的呢?

自然又想起学时谈的那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那个男很有魅,比十七岁,是个副授,有家有室。东窗事发老婆举着刀杀课的室,而那位去活的副授却了监狱,在跟子争吵时误将从自家阳台扔到了二楼,子摔成了植投案自首。本应为此自责生,可是很奇怪,并没有多少愧疚,除了心的旧伤偶尔发真的觉都没有了,而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失去”的,青、欢颜、、妄想、自负、希望

没办法,骨子里就是个心肠的格,无可救药。就拿改名字说,的名字萍,俗可耐,对那个名字厌恶到了极点,觉得这样个庸俗的名字实在自己漂亮独特的脸蛋。直到有在看本电影画册的时候,看到了?的美国女演员的照片,立即被照片中那张冷漠绝世的美丽面孔引,那照片直保留至今,而冷漠的眼睛,闭着的沉默的清为什么眼就迷管此从未听的名字看的电影,但就觉得傲然独立的样子就是生,于是当机立断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这名字从字面看毫无意义,但它独特,这就够了。当年岁。为这事揍了顿,说连名字都自己改,了非可。果然所料,在那些成的岁月里,的确是事事跟作对(了周围的的看法,就只能靠改自己行反),结果是恶循环,天,却入了地狱,恶劣的名声直跟随至今。

位畅销作家写篇很有意思的小说《怀念声名狼藉的子》,有时候也很怀念自己声名狼藉的子。正是因为名声问题,学毕业没法在本地混,只好逃到北京开始漫漫无期的“北漂”生活。是学众传媒的,到了北京折腾折腾去的,最竟成了音演员。当时家电台打短工,有次讨工钱时跟负责发生角,吵得很凶,昂的嗓音引起位去电台办事的导演的注意,随即邀请新拍的片子音,从此可收拾,了几部电影独特的嗓音开始引注目,而也意识到这可能是正确的生方向,于是到拜名师潜心学起,很就成为名专业的音演员。有时候也到电台客串节目,生活渐渐稳定走向了正轨,到跟祁树杰结婚的时候,在圈中已是小有名气了。于是锦还乡,结婚四个月就跟开装饰公司的祁树杰起回了沙,又受邀在家电台当DJ,虽然没有以繁忙,但还是有导演慕名而音,有时候也录制广播剧,甚至是台表演话剧,得很平静,好也

但是祁树杰却反对音了,原因是工作时入戏太,分清戏里戏外,天到晚神恍惚,神颠倒,吃饭觉的时候念台词,生气发怒或悲伤的时候也念台词,就像鬼附了,完全游离在现实世界之外,连自己都认识自己。这就让的丈夫恐惧,怕有朝掉就坚决再参与任何音工作。

怎么说呢,这位的丈夫应该是的。当初也是费了好才追到,认识时间都没想嫁给,如果那巫婆似的老反对,五台山当尼姑会嫁给就这德,别越阻拦的事,从小到,无论吃多少亏栽多少跟头,就是改。所以归结底还是祁树杰的老促成了们的婚事,至今都记得领本能的表,那个

到现在都搞清祁树杰当初为什么心塌地,其实当时就没看,觉得了也就是个包工的头,好歹也算个名嘛。话说回开的那家装饰公司规模还是小的,在北京也算是有有车的主,追在的小姑也是群群,只有拿正眼看,即使确立了恋关系也是若即若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个租哄开心没什么当时就这么想的。好几次都想把踹了,却像是中了似的拽着,可怜兮兮的,像个没的孩子,极发了潜在的“”,于是只好又跟鬼混去,到实在是了,骂为什么就说,想再错能松手,怕松手就再也见。那表就像是拽着救命的稻草,当时瞅那可怜相,心里还是有的,却说:“是从什么,逮着的相好了,冤有头债有主,别跟?”

“考可以,但请,就算,也再去都没话说。”

无奈地看着,当就意识到,条蚂蟥了,这辈子怕是甩掉了。的结果想也想得到,委屈了,还是委屈了,反正们在了。婚的几年里,用没有硝烟的战场形容们的婚姻生活是点也的战场,而是的战场,两个女为了争个男,那戏演得那个热闹,现在反想想,如果没有这股热闹估计们的婚姻撑会超年。但就为了争那气,是把这场战争延续了四年,八年抗战的半哪!以至于对于们四年的婚姻生活,除了婆媳间此起彼伏的拉锯战,实在是没什么值得回味的。

当然这并是说祁树杰对好,相反,如愿以偿地娶了,还真把当心肝贝似的宠着,赚的钱如数,买子给住,有时候吵起当着的面赔小心,又是鱼翅又是冬虫夏草地,转回到家马又掏信用卡塞给地赔笑脸说:“老婆,消消气,明天好好去逛逛,看中什么买什么,千万别跟钱去。”

看在信用卡的分多半原谅了这孩子,直觉得像个孩子,生得牛,在外面也算是呼风唤雨的,可单独在时,疲惫无助的样子,像极了个丢了什么东西没找回的可怜孩子。也想试着走心,但是防备得很,生怕看到心的东西,这无形中也就让平添了几分神秘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到底丢了什么,为什么拽着放?到答案,就把气撒在着法子整,折磨,而可气的是,无论错什么,说半个“”字,总是充怜地把怀里拍的肩,“小蛋,次可别这样了哦。”

这样的男吗?,恨成,这样的男怎么就偏偏让了?!

次,还是跟较了真的,那是结婚的第二年,怀了,背着把孩子了,生平第次冲发了个月没理,住了个月的酒店,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从酒店搬回家时那股冲鼻的消毒味和恶心的气清新剂味。其实掉孩子并是冲的,是冲的,那老太太梦都想孙子,虽说有两个子,可老用指望的,在国外至今生明,于是眼巴巴地想老幺给个孙子,延续祁家的就是看在这点才绝生孩子的,生就生,把当工了?但掉孩子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于是就打电话祁树杰回,给了顿饭,饭桌脉脉地跟说:“老公,想生,而是觉得们应该多享受世界,毕竟

,是真的吗?”祁树杰被灌了两杯酒,刹那间眼眶通,“真的说了,老天,真的说了,以为这辈子都会听到

顿时已,心里在想,这孩子只怕是真的受个正常会这么晕,真话假话都听

真该千刀万剐!”米兰听说这事骂得很惨。

也觉得好像是有点分。”

分?”米兰当时瞅着剁了的心都有,“悠着点,什么事都是有因果的,得太分小心遭报应。”

的话幸被言中!

真的遭报应了,祁树杰的丈夫在毫无防备的给了刀,背着算,还看,仁,让悔的机会都没有,就这点,觉得!所以才恨是恨,而是恨赢了居然赢了

祁树杰的老得知子的骨灰葬在青墓园发雷霆,最初是子葬在湘北老家的,被绝了,没有理由,说葬哪就葬哪。的老公,说了算!如果祁树杰知婆媳战争还没歇还舍舍得。反正是想通,了,那老太太还跟争,把骨灰也争,那就争呗,黑发争发!

可是米兰知却在电话里数落:“真是的!那么年纪争什么,老年丧子本就很凄惨,想把子骨灰葬在边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家较个什么呢?”

老实说话,这个懂,可就是咽气,那老女没把看,更别说把家媳看,寡居二十几年的女心理肯定是正常的,在眼里就是贱无知的狐狸说还。苍天有眼,当初可是子赖的。

米兰听没吭声继续说:“想想看,丧夫了还可以再找个吧,老太太那么年纪丧子,能让再去生个吧,所以说到底,是弱

“可是葬都葬了,能让去把骨灰挖吧?”

“那早说婆婆在这事还没达成致,打会给推荐青墓园,以为们是商量好了的呀!”

“商量个鬼,刚才还跟吵了架呢。”

“吵什么,是已经葬了吗?”

葬错了地方。”

是葬错了地方!”

是的,墓址没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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